在一项也许是最为全面的艾滋病病毒致病机理的研究中,旧金山加利福尼亚大学领导的一个国际化科学家团队已经绘制出病毒和人类细胞物质交换的每一环节——这一研究结果将开辟治疗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或艾滋病患者(HIV/AIDS)的新途径。
分析《自然》中这一周连续刊登的几篇论文,这项调查揭示了HIV少量病毒蛋白和人类蛋白以及细胞内的其他组成部分之间成百上千的物质交换环节。
在其中的一篇论文中,研究团队仔细研究了497个连接部分,发现只有少部分是已知的,绝大部分是本次研究新发现的。破坏这些交换环节可以干扰HIV的生命周期,这些新发现提示人们,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几种新的途径来对付这一病毒。
“我们真的能找到新的药物靶点吗?”本研究的领导者Nevan Krogan博士说,“我确信可以。”
Krogan博士是加利福尼亚大学(USCF)、加州大学定量生物医药研究院(QB3)细胞和分子药理学系的副教授,同时是隶属于(USCF)的位于旧金山的J. David Gladstone学院的讲师。Stefanie Jager是Krogan实验室的主要创始人,他和加利福尼亚大学(USCF)医学院和药学院的其他几个实验室(包括Andrej Sali、Alan Frankel、Charles Craik、Alma Burlingame、Ryan Hernandez 和Tanja Kortemme)合作共同完成这个最为全面研究。
在一篇合作的论文中,Krogan和他的合作实验室John Gross(UCSF)、Reuben Harris(明尼苏达大学)一起仔细研究了其中一个物质交换环节。他们发现一个名为Vif的HIV蛋白和人类蛋白CBF-β的联合破坏CBF-β的功能。病毒正是凭借这个环节起作用,Krogan说,因而如果破坏这个环节有可能成为HIV/AIDS一个新的治疗途径。
“生物物理研究如何促进我们对于疾病的理解并探索潜在的治疗靶向,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Judith H. Greenberg博士说。他是全国全科科学研究所(NIGMS)的代理主任。
国家过敏和传染研究协会由NIGMS和NIAID组成,通过三个大型的结构和系统的生物计划奖项支助本项研究,分别称为HARC (HIV Accessory and Regulatory Complexes) ,HINT (HIV Innate Networks Team) 和系统的和生物合成中心。本项目同时受国家卫生研究所和加州大学定量生物医药研究院(QB3)通过一个赛尔奖学金和Keck青年科学家奖来资助。项目中有几个研究员来自UCSF 的Host Pathogen Circuitry 中心。
“这些论文代表了来自不同学校不同团队的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合作,”Krogan说,“如果一定要追问本项目的成功所在,多种学科的团队的合作便是关键。”
开启了抗HIV新药的设计大门
科学家开始研究治疗HIV/AIDS新药时所要考虑的两个主要问题:探索HIV的致病机制和寻找破坏这些机制的方法。
病毒很小,在其基因组中只有极少量的遗传物质——比人类基因组的DNA大概少1万倍。典型的人类细胞包括成千上万的各种各样的蛋白质,HIV所携带的不足20个。然而,一旦进入人类细胞,病毒便大大依赖已经发现的现有的分子机制,破坏人类某些蛋白质的功能,阻断另外一些蛋白质的功能,并且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