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年 3 月 9 日，《细胞》杂志子刊 Cell Host Microbe 发表了北京大学人民医院栗占国教授和军事医学科学院杨光教授两个团队的最新研究成果——人巨细胞病毒（hCMV）通过影响自然杀伤细胞的稳态，进而诱导自身免疫病的发生。该项工作深入研究了 hCMV 病毒与自身免疫病的关系，在国际上第一次回答了长期以来观察到的 CMV 病毒与自身免疫病发病的共同机制问题。刘玉、穆荣和高亚萍是这篇论文的并列第一作者。该研究得到了类风湿关节炎 973 计划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的支持。
自身免疫病是一组以打破免疫耐受导致自身免疫反应的炎症性疾病，近期美国自身免疫相关疾病联盟的数据表明，约 1/6 的人患有自身免疫病。在我国，自身免疫病也是被列入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纲要的十类重大疾病之一。
hCMV 是一种常见的机会性感染源，多数人曾感染过 hCMV，并终身持续存在。研究发现 hCMV 对类风湿关节炎（RA）、系统性红斑狼疮（SLE）、干燥综合征（pSS）等自身免疫病的发病相关，但其机制不清。栗占国和杨光团队利用噬菌体展示技术从 RA、SLE 和 pSS 血清中，发现了一种新的特异性抗体，可能由 hCMV 中的 pp150 蛋白诱导产生。该抗 pp150 抗体可以识别 CD56bright 自然杀伤细胞 (NK) 表面的肿瘤抑制蛋白 CIP2A，诱导补体依赖的细胞毒作用，杀伤人的 CD56brightNK 细胞，导致患者体内 NK 细胞减少，而 NK 细胞失衡是导致自身免疫病发病的重要机制。
图 hCMV 通过影响 NK 细胞稳态杀伤人的CD56brightNK细胞，导致患者体内NK细胞减少示意图
该项研究证明，hCMV 可通过影响 NK 细胞稳态诱导低强度持续性炎症，加深了对自身免疫病发病机制的理解，并发现了新的潜在治疗靶点。对认识自身免疫现象及对这一组疾病的合理治疗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瑞典 Karolinska 研究所的 Söderberg-Nauclér 教授以「CMV and NK cells: an unhealthy tryst?」为题，高度评价了该项研究，认为本研究不仅通过确认 pp150 抗体的作用加深了对病毒诱导的自身免疫现象的认识，还为流产、肿瘤等其他 hCMV 相关疾病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方向。
Liu Y, Mu R, Gao YP, Dong J, Zhu L, Ma Y, Li YH, Zhang HQ, Han D, Zhang Y, McInnes IB, Zhang J, Shen B, Yang G, Li ZG. A Cytomegalovirus Peptide-Specific Antibody Alters Natural Killer Cell Homeostasis and Is Shared in Several Autoimmune Diseases. Cell Host Microbe. 2016 Mar 9; 19(3):400-8.
北京大学人民医院宣传科供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