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细胞沉降率(ESR)和 C 反应蛋白(CRP)作为经典的炎症和组织细胞损伤标志物,常常在炎症、感染、肿瘤等病理状态下升高。
然而我们在日常临床实践中也发现,某些疾病如系统性红斑狼疮、骨或关节感染、心肌梗塞、骨髓瘤、淋巴瘤等病理状态下,ESR 和 CRP 往往不同步,呈现 ESR 异常升高而 CRP 正常或轻度升高。
ESR 和 CRP 究竟还有哪些鲜为人知的特点?这些特点又会给临床实践带来哪些益处?2016 年 7 月 来自罗马利亚的 Dima 医生等在 Lupus 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以系统性红斑狼疮(SLE)为例,对此进行了讨论。
CRP 的变异
通常,CRP 是一个比 ESR 特异性更好的炎症指标,但在 SLE 急性期炎症判断方面表现不佳。可能的原因为:
(1)Ⅰ型干扰素直接抑制 CRP 的分泌及其前体活性;(2)IL-6 介导的肝细胞合成 CRP 障碍;(3)体内产生抗-CRP 抗体,形成了 CRP/抗-CRP 免疫复合物沉积血管壁,可能是促进粥样斑块进展的重要因素;(4)受 CRP 基因多态性的影响。
当然,许多研究还发现,CRP 与心血管风险因素、体重、血压、心瓣膜厚度正相关,与抗疟药的使用呈负相关,提示 CRP 或可用于 SLE 并发心血管病的预测。
另外,当 CRP>50~60 mg/L 时,提示 SLE 合并感染(表 1),但许多研究也观察到,一些系统如浆膜、骨骼肌肉、血液、心肌、肺、胃肠道受累,CRP 也会明显升高,临床实践中应注意鉴别和运用。
重新审视 ESR
ESR 的变化,不仅由红细胞表面积和表面电荷决定,还受免疫球蛋白、CRP、胆固醇、甘油三酯、纤维蛋白原、白蛋白等的影响,而且不同年龄和性别也有所不同。
魏氏检测法是临床最为常用的 ESR 检测方法,而且 1983 年 Miller 等制定的 ESR 临界值上限计算公式也一直沿用至今。回顾当年的研究,不难发现:当时纳入了 26836 名男性志愿者和 1076 名未孕女性,男女比例约 25:1,这样的性别偏倚,在女性倾向明显的 SLE 群体中使用是否合适?
总之,ESR 和 CRP 是临床实践中十分常见的炎症标志物,但它们在 SLE 中又显示出了很多特殊性,值得临床医生总结和运用。